“明月！明月！快看！”王许献宝似的冲来，将那条狍举到李良宵面前，块几乎要蹭到她的鼻尖，“延锋拿‘宝贝’换的，专门给咱们女知青补，瞧瞧，多！”

张小兰和王桂兰立刻把摇得像拨浪鼓，异同声斩钉截铁地：“要去你去！”

儿都没有！”话音未落，人已哧溜一下钻回了工棚。

李良宵肚不合时宜地发一串响亮的“咕噜噜”声，她面不改，仿佛那声音与她无关，睛只盯着狍问：“这要怎么吃？”

王许更愁了，他地看着狍，又看看三位姑娘，忽然一拍大：

“我可不想被他当树砍了。”王桂兰心有余悸地小声补了一句。

“哎！这事儿还得赵班长来！要不你们去请他回来？有你们面，他肯定……”

“真周到，居然还准备了调料，那就烤呗！”王桂兰也凑了过来，看着那狍，不自觉地了裂的嘴，脑海里早已浮现烤得金黄油、滋滋作响的画面，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诱人的焦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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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忙脚地从棉袄兜里掏个小油纸包，“喏，调料，好像是盐和椒面儿。”随手把它放在旁边的木墩上。

“咔嚓嚓——嘎吱——”一连串令人牙酸的木材撕裂声骤然传来。

几乎是王许话音刚落下——

工棚里，李良宵正蹲在一个用几块石垒成的简易火塘边看火。一铁锅里，玉米糊糊正咕嘟咕嘟翻着粘稠的气泡，散发一混合着焦糊味的谷香。

几人循声望去，离工棚不远的地方，一棵大的红松，裹挟着漫天雪雾冰晶，正朝着预定的方向轰然倒塌，沉重的树“砰”地一声砸在厚厚的积雪上，激起一片雪浪，震得工棚的积雪都簌簌落下。

开什么玩笑，她们方才可是瞧见了，赵延锋那脸，黑得能刮下二两锅底灰，浑散发着“生人勿近”的低气压，她们可不想去那个霉。

“这……”王许的兴奋劲儿慢慢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抓瞎。他下意识地挠了挠蓬蓬的窝，犯难地看着三位姑娘，“这玩意儿……咋啊？烤？煮？”

“但……我不会这个。”王许老实承认，带着遗憾。

他那没心没肺得意的模样，若是赵延锋在场，估计能给他气得一老血。

张小兰和王桂兰也摇摇。王桂兰更是盯着狍，小声嘟囔：“坏了，糟蹋粮多可惜，这可是啊……”